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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速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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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family/逆序】家人、社交达人与保护机制

Summary:

新来的孩子迪克在新的学校里疑似遭遇了社交问题,哥哥们提供了不同的保护方式。


Warning:

1 是和@流光时雨的 内卷换文,对方点梗,我第一次写,角色性格偏差无法避免,只能尽量减少。

2 我对所有角色有心怀敬意,如果有不适的地方,请指出或者关掉。

3 本质是亲情向无脑小甜饼。包含大量奇怪的梗,压不住的前社畜怨念、烂梗王、冷笑话和作者无法控制的对正太的偏好(双手打字以示清白)

4 有后续,但能不能看到后续要看有没有人愿意应战我内卷圣手(以多邻国排名的方式)



“我们已经谈过了,脏话罐不等于赎罪券。”

“同样,脏话罐也不等于会在圣诞节那天用掉的定期理财产品。”

看着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杰森,提姆只觉得还没有出门就已经打了一天的工了。

从街头收养回来的孩子把批评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似做了了不得的丰功伟绩一般炫耀——辩解道:“我只是在教他迪克怎么保护自己,你知道学校的那些家伙有多么讨厌。”

“杰森,你不能因为他们还没有做的事情而苛待他们,”提姆把一大堆劝诫的话咽下去,接着想起面前的孩子刚刚回家那会儿在学校里惹出来的是非,“好吧,这群人的确足够不识趣(他甚至使用了一个和善而保守的词),但是,迪克甚至比你那个时候还要小,而且我相信他也能处理好这些——嗯,社交问题。”

“这是在说新来的要比我更加讨人喜欢?好的提摩西,我足够聪明能够记住了。”

当然了,这不代表他不会放弃打那个塞满零钱的罐子——其中一半是自己那岌岌可危的零花钱的贡献——的主意。

如果那些出言不逊的家伙让自己的弟弟伤心的话,硬币和纸钞派上的用途总比两条腿大吧。

新鲜出炉的哥哥就是要学会保护家人。




倘若只是普通的打工人,估计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哀嚎自己那不翼而飞——没得明明白白——的全勤了,但提摩西·德雷克作为这家“韦恩”名下产业大大小小问题的实际决策者丝毫不像普通打工人那样在意全勤的问题——人怎么能在意自己本来就没有的东西呢?

他只是会在看到三尺长的今日待办并发觉讨厌和老橘子浪费时间的大哥达米安当场玩消失时,觉得自己比棋差一着没了全勤的打工人还要惨那么一点。

左手是听信风言风语想要搞个大新闻的媒体记者和恨不得能从其中分一杯羹(直到现在?)的股东,右手是眼见靠近DDL恨不得每一个句号都要重新编码百分之五十的时间花在排版和应付导师上的论文,不由觉得自己跳级的决定大概就和当时找上门来的时候一样——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工作进行了一半,学校的电话就来了,工作不是被翘掉了只是被推后,等待着蓄足了力气之后给任何胆敢轻视它的人一记重拳,不用谢。

小孩一见到他来,就露出不安的表情,躲在老师后面,还不忘勉强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还有个浑身脏兮兮的红发小姑娘被家长带着站在旁边——老熟人戈登。

但这场孩子之间的纷争的受害者没有一个在这里。

小姑娘芭芭拉比看上去强壮多了,至少受害的小同学捧着自己的乳牙来的时候,她握紧的小拳头格外有威慑力。

迪克说:“才不要让你救呢,我自己能摆平这些。”

芭芭拉说:“我可是一直有在上体操课的。”

提姆把两个人分开,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欺凌者——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从父母辈那边继承了排斥的恶意,于是就以最天真无邪的方式导向了异类。

“我孩子是不会道歉的,”惹事小孩的家长嘴硬道,“不过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罢了,受伤的可是我的孩子。”

“况且。要和我对话的话,对方至少要成年。”

 



回去的路上,迪克一直没说话。

车里有点太安静,等红灯的时候,提姆顺手在收音机上摆弄一番,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节目。

“……(童趣的音乐)小葵花妈妈课堂开课啦,孩子生病老不好,多半是装的……”

“刺啦刺啦。” 奇怪的广告,换台。

“……(轻松的音乐)用了它,月月轻松,自由自在骑自行车,游泳也没在怕……”

“刺啦刺啦。”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换台。

“……(欢快的音乐)大肚子汉堡,你友谊的能量站,只要有了大肚子汉堡,人人都会是你的朋友……”

收音机:早知道烂厂里。

提姆一把关上收音机,拉开车窗,让风吹进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又过了一会儿,副驾驶上的迪克扯了扯身上的安全带,不适扭动了一下:“我没有在装病。”

“我知道。”

“我也想自由自在骑自行车。”

“那个是骗人的。”

“那大肚子汉堡,我想……”

“不,你不想。”

提姆一边踩下油门,一边目不斜视,伸出手揉乱小孩的头发。

但他们最后还是顺路买了汉堡,并再三检查不要留下罪证。




只可惜,阿福足够聪明到发觉任何家庭中孩子们想要隐瞒的事情。饭后不翼而飞的小甜饼就是最好的证明,也许是故意而为之,等到晚餐结束了,消失了一整天的大哥才提着一身泥巴的杰森姗姗来迟。

“放开我放开我。”青春期之前的孩子猛烈挣扎,在达米安的手里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他把孩子送进卫生间,在杰森逃脱未遂的情况下打开水龙头。

“不用想办法逃跑了,”大哥用最冷酷的声音说最冷酷的话,仿佛他手里拿的不是花洒而是命脉,“窗户、门全都关上了,还有阿福守在门口——(“阿尔弗雷德,你在外面吗?”他冲着窗外问)你也不想让阿福最喜欢的地毯上全都是你打架带回来的泥巴吧。”

接着,从卫生间里传来杰森单方面的大呼小叫。

最后,他湿淋淋地一身从卫生间跑出来,还说着类似于“再也不要相信大哥了”之类的话。

阿尔弗雷德最喜欢的地毯还是被搞脏了。

杰森去换衣服,总不能让小孩子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在沙发上消磨时间——或者挨训——吧。要是阿尔弗雷德第二喜欢的沙发被不合时宜地弄脏了,那么就算大家长半路回来也救不了所有人。



达米安这才阐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找到杰森的时候,小孩正和几个很眼熟的孩子扭在一起,互相往对方的身上扔河泥。

介于杰森经验丰富而且年龄更大,明显占了优势,形式几乎是一面倒了。

看这几个打成泥猴的孩子,达米安只是站在一旁,直到杰森又说了好几句会让他痛失零花钱的话以宣布自己的胜利之后,才清了清嗓子。

后者吓了一跳,随后用攻击的方式来防御:“是他们先说坏话的!”

躺在地上的泥猴举手投降:“明明是你这家伙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我听见你说我新弟弟的坏话了!”杰森跳起来骑上去——动作是前几天训练的时候刚学的——揪住泥猴的领子,“你用很不好的话形容我的弟弟的时候,知道会被他的哥哥听到吗?!”

他捏住毫无还手之力的泥猴的嘴:“在你乱说话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任何邪恶终将被绳之以法!”

达米安这才清了清嗓子,提醒了对方自己的存在,在杰森肩膀僵硬扭过头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核善的微笑:“小朋友,打架不是这么打的。”

杰森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接着用攻击的意图代替了被抓包的不安:“是他们先动手的!”

“才没有!明明是你突然跳出来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们一顿!”

地上的泥猴似乎看出兄弟二人之间的暗流,趁机告状道。

达米安从路上翻下来,揉了揉他们的头发,接着在他们衣服上仍然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梅开二度:“小朋友,演戏不是这么演的。”

泥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杰森磨磨蹭蹭不下来,看着两位更年长的兄长开始将自己听不懂的话,迪克干脆偷偷混上了楼。

屋子半掩着,他敲了敲门走进去,在各个露出任何一点儿不快的表情之前先说了句谢谢。

“你到底在对什么感谢啊?”年长的孩子扭过头去,故意不去看幼弟,“那群家伙在欺负你,难道你就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还手吗?”

“哼,还要我来帮忙,我就知道成为哥哥是一件麻烦事。”他还是正眼去看迪克,不过随后在后者的注视中败下阵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一刻觉得自己像是靠谱的大人,“下一次要是那群家伙说了不好听的话,哥哥教你两招,你就用这招好好教训他们。”

 

“总而言之,当我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迪克压在杰森的身上,而那声巨响似乎是因为一个后空翻。”

“且不说为什么你要用‘巨响’来形容一个孩子的响动,而且我看不到任何后空翻的必要性。”达米安说。

“我是说真的,我们得把这件事情瞒下来。”提姆把杯子拿起来了好几次,随后后放下,假装没看见后者隐藏的失望。

“瞒下来什么?是后空翻还是泥猴?”

“瞒下来很多,有后空翻有泥猴有偷偷甩锅给我自己消失不见,还有提出瞒下来的建议这回事本身。”

“哈,我肯定你要付所有责任。”

“我会把所有你讨厌的和笨蛋们的会议都甩锅给你,然后自己抱着脏话罐跑路——脏话罐,一款零存整取定期小额理财投资产品。”

 



不过,杰森的示威很显然起到了一定效果,至少第二天那几个鹦鹉学舌的孩子没再说同样的话了。

没说同样的话的原因是,他们压根就没来上学。

“有传言说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漂洋过海来的铁拳大猩猩,”芭芭拉坐在桌子上,语气甚至可以说是欢快,“但是如果他们要再来的话,我就要给他们看看跳马的厉害了。”

接着,一段没有被提起来的过往就被挖了出来。

当达米安还是个要上小学的小孩子的时候——他坚称自己其实不需要这个,但阿尔弗雷德和目前正声称在外度假的布鲁斯坚持要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类似的话是由另一批人以好事的方式说出来的。

只能说,倘若第一个进入校园的,是一个更擅长交际的孩子,恐怕情况会大有所不同。

“……所以这可能是一种传统。”孩子们最后七嘴八舌定义道,“就跟过生日要打皮塔纳、看见蝙蝠侠打坏人要假装没看见、好好吃饭的孩子能在食堂遇见沙赞和超人一样。”

……里面好像混进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然后,但是听说他们都很擅长解决问题哦。”说话的小孩皱着眉头,像模像样地回想了一番。

“沟通之后发现其实误会并没有那么严重。”

“他把他们都打了一顿。”

围绕着以前的校园传说的讨论极大地拉近了孩子们之间的距离,等阿尔弗雷德来接幼子时,他已经能和同龄人有说有笑了,甚至在分别的时候,对方还邀请他有空可以去自己家里做客。

鉴于那些更加抓人眼球的过往,阿福拉开车门的时候也忍不住露出欣慰的微笑。

小孩手里抓着匆匆和同学交换的各种小纪念品——礼物,忍不住说起新朋友的情况来。

阿尔弗雷德只是认真地听着,直到他说够了,才道:“要是迪克少爷有相交好的朋友的话,我想老爷和其他的少爷们应该不会拒绝有弟弟的朋友前来拜访。”

“但是,我的朋友们觉得,如果来了的话,就会被哥哥们的绝技击中,我还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教教我呢。”

“呣,介于昨天毫无必要的后空翻,我想那甚至可以说是指日可待的了。”

“所以,你无比确定,他说了从他的那些新朋友那里听来的,韦恩家的人都会用一种叫做‘三句话让对方给我花88万,韦恩家的魅力争夺战’的不传绝技。”

蝙蝠侠把头盔放在一旁,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因为这难以形容的话题扭头去看端着他早就不知道加热了多少遍的晚餐,还是应该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监控上了。

“当然,”老管家看上去是一副压根就不在乎他在没在听的样子,只是自顾自地说到,“有意思的是,我知道其实我们有另外的不传之秘。”

“而本应该陪伴着孩子的家长却把一切责任人都甩给了更大的孩子,美名其曰,自己要去解决更重要的问题。”

“当然,我只是很高兴迪克少爷其实能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阿尔弗雷德慢吞吞说道,把再加热了一次的食物半袋强迫地放在手边,“距离他被放在孤儿院之前也已经是更久之前的事情了,(他把手搭在这个第一个由他养大的孩子的肩膀上)比起追踪过去的阴霾,也许不错过和孩子如今共度的时光才更为重要。”

“布鲁斯,你已经很努力了。”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被掩盖得很好。

至少在餐桌上的每个人都神色一切如常,好似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关心的事情一般。

事情最后还是绕回了迪克身上,他谈起自己的新朋友,在学校的一些神奇经历,眼见就要提到一些不应该说的事情上了,距离他最近的杰森才在提姆的提醒下岔开话题:“怎么不聊聊你的后空翻呢,如果说非要给天赋一个定义的话,果然你是被天选对抗黑暗联盟的命中注定之人吧。”

达米安喝了口汤:“我当时能比他做得更好。”

“你确定吗?”提姆看上去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从无精打采之中一下提起了精神,“你要和一个年龄个位数的小孩子比谁更加优秀吗?”

“弱者才害怕别人阐述事实。”

“好极了,你和杰森是一个年龄的吗?”

在这件事情被借题发挥之前,管家把最后一道汤端上了餐桌:“老爷,各位少爷们,你们为什么不问一问迪克少爷的校园生活到底过得怎么样呢?”

阿尔弗雷德的本意,可能是展示一番迪克出色的社交技巧——在这方面,他的确令老人骄傲,没有说其他人不好的意思。

无非是一个共同的话题,善于聆听和适当地加入谈话,外加一些其实并不算是高深的谈话技巧。

但这个话题却让在座的各位都如临大敌。

随后,每个人都用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离开了餐桌。

迪克懵懂看着老人:“因为我没有按照传统揍那些人一顿,所以大家都不高兴了吗?”

老管家:“没有哦。”

“那是因为他们终于打算把那个名叫作‘三句话让敌人给我花八十八万,韦恩家族的魅力天才战’的不传之秘技交给我了吗?”

“不,迪克少爷,没有那种东西哦。”




“可恶,我就知道那些家伙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

攥紧拳头,狠狠捶打脆弱不堪的表面,不甘随着力量的潮涌而蔓延。

可恶可恶可恶!

就算是被打倒一千次一万次又怎么样,迟早有一天,当世界到达希望与绝望的临界点,到那个时候……

“他在干什么?”

“如果你稍微花一点时间在互联网就会知道,初中二年级的孩子都会有这么个时期。”




好几天之后,那几个不太友善的面孔才重新出现在迪克的面前。

“你们都被这个家伙骗了,”为首的孩子叉着腰,好似面对的不是与他同龄的孩子而是这里不能提的都市传说,“这家伙超凶的,他哥哥会揍你,你们都忘记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吗。”

“我们才不要和乱说话的人做朋友。”短短几天,以前认识的人就叛变了一大半。

为首的孩子脸上悲壮得就像是要和数学考试1V1对线,咬紧下嘴唇,声音里带着哭腔:“讨厌的家伙!我迟早会让你们认清他的真面目的!”

“我爸爸妈妈已经来了,你这个被扔到孤儿院的臭小子,等着向我道歉吧。”

“呵呵你还不知道吧,你其实就是马戏团的亲生父母死掉之后没人要所以被送进孤儿院的,我爸爸都告诉我了!你和你的新家人一样,都是因为太过不幸所以才……”

他的话还没说完,自得的笑容还僵在脸上,但迪克已经扑了过来。

不但扑了过来,还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词汇狠狠骂他。

几人扭打在一起,桌子椅子被推倒到满地都是。

直到老师来了之后,才把这几个打成一团的孩子分开。

“你,还有你。”老师看着两个孩子,说不清楚现在的自己应该生气还是应该先关心他们有没有受伤,“两位小先生,你们的家长恐怕今天不得不齐聚一堂了。”



果然,那个孩子的家长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他们看上去比前几天都还不好惹,在老师的阻拦下就要教训面前的小子一顿。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一颗炮弹撞开了。

年纪更大一点的男孩把迪克抓在自己的身后,故意压低声音:“我是这我弟弟的家长。”

小孩尖叫起来:“爸爸,就是他打的我!”

“胡说,你怎么能空口辱人清白,像你这样的人完全不需要让我亲自动手,仅仅是我的话语你就已经无法承受!”

对方的家长愣了一下,随后回味过来,勃然大怒:“小子你骂人还有道理了吧,不愧是……”

“如果您用恶毒的话语形容我的家人的话,我们将要重新考虑与您方合作的利害——”

一个也是揍,两个也是揍,就在他打算给眼前两个小孩一点儿真正尊师重道的教训的时候,另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他之间见过的那个人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在他面前站定。

“虽然在阁下看来我不过是个未成年,但显然想我有家人的信任可以挥霍,以至于可以选择终止这份——无关紧要——的合作,但是对于您和您的家人而言,因为对孩子的教育缺失而造成的不必要的损失要怎么交代,我只恐怕这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接受的理由。”

他越说,面前的人的脸色就越难看,年幼的孩子还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抓着家长的衣服下摆,还在对着同学示威。

为了不在儿子面前丢脸,也为了让自己的气焰不被一个小孩子打击,他重新振作起来,似乎是终于想到了可以用来攻击面前的人的点:“是啊,这又不是你最后会继承的东西,当然不在乎以后会怎么样了。”

“一群没有家的人凑在一起,还真以为就兄友弟恭了,你们对外的相处就是装给我们看的吧,有本事的话,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他轻蔑道,“况且,让一个未成年人来说话,你付的起这个责任吗?”

这些话让他重新找到了自信,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显而易见地好了起来。

“提姆……”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才给了年幼的两个孩子一个安抚性质的眼神。成年男人嚣张跋扈的表情也没有构成丝毫的影响:“我和我的兄弟之间的关系还不劳您为此忧虑,至于您想要与与一个成年人沟通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

接着,门就再一次被打开,点头哈腰进来的负责人手里拿着的是最近的教学楼翻修计划书。

提姆朝着几人礼貌点点头,也不管他们做何感想,便离开了。

杰森凑到弟弟的耳边,小声道:“别着急,说不定一会儿布鲁斯就回来呢。”




结果,过来的是达米安。

大哥就往那儿一坐,抱着胸,也没有靠靠背,翘着二郎腿。

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那个家长和老师都说得口干舌燥了,才开了金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所以,这就是你们把我叫过来的原因了?”

“就为了这种事情?”

不知是因为已经口干舌燥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还是因为面对他的质问竟然的确想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来。

就看着他拉着两个孩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那个家长才恼羞成怒追上来,一把就想要抓住达米安的肩膀。

在他的手碰到年轻人的肩膀之前, 就被一把拧住胳膊,剧烈的疼痛涌了上来,让他忍不住惨叫起来。

“达米安,好了——”这个劝阻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救星。

他抬起头,才看见经常出现在大街小巷的那张熟悉的面孔,布鲁斯·韦恩。

比起自己的儿子,他的态度几乎算得上是温和。

年轻人这才收了手:“父亲,您听到那些话了。”

“那些话……”他将一张纸巾递给现在瘫坐在地上的那个孩子的父亲,甚至还可以算得上是好心肠,“你真的应该听一听那些话,倘若我们家的迪克不是一个善良又好心肠的孩子,这件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结束。”

小孩子匆匆忙忙赶出来,看见自己父亲狼狈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竟然不敢上前,呆呆地站在一边。

听见质问后,无视了父亲劝阻的眼神,尖锐道:“本来就是!”

“大家都知道!格雷森是以前出事的马戏团飞人家庭刚出生的孩子,我爸爸告诉我了,因为带来了厄运所以才被送进孤儿院,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周围的人被花言巧语骗了而已。”

“明明没来多久,明明是那样的出身,但凭什么受欢迎。”

他忍不住痛哭起来,迪克放开哥哥和父亲的手,走过去,小孩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他的眼睛诚挚地注视着自己。

“所以,你是因为觉得我抢了你的朋友,所以才不高兴的,是嘛?”

他伸出手来:“其实我也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小孩打掉他的手:“哼,你肯定要使用你的家族秘笈了,他们肯定教你了。”

“没有那种东西哦。”

“你用难听的词形容我,”他说,叽里咕噜地复述了一通,“因为我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些词是什么意思。”

“我很抱歉。”小孩最后扭扭捏捏握住那只手,“其实我听说过,那是很优秀的表演。”

“他们会因为你过得好而高兴的。”

回去的路上,一家人都挤在一起。

阿尔弗雷德开着车,布鲁斯从衣兜里拿出几张票来:“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是在忙这件事。”

后视镜的老管家挑起眉头。

“在知道你的身世之后,我就花了一点时间去寻找这个马戏团——并且请他们回来。”他身体前倾,整个人看上去都异常放松,“我们,全家人可以花点时间一起消磨”

“好耶!”杰森第一个欢呼了起来。

而提姆则是开始在日程本上标注那些不重要的、可延迟的会议来空闲时间。

达米安扬着下巴:“我只是为了看住自己不成器的弟弟罢了。”

“还有,”布鲁斯话锋一转,“还有你今天说的那些话(杰森缩了缩肩膀),恐怕阿福为你们准备的脏话罐的确要被填满了。”





最后,出于每个人都能拿到一大包爆米花和可乐的神圣目的,他们还是一起偷走了脏话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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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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