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米】秘密护送／C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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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而我们的确已经没有了足够的时间，说来可笑，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阿尔弗雷德发出一连串笑声，无比轻松地叹了口气。在他的面前正放着一台没有标识的电脑，上面的数据飞快涌动。一只小雀不知怎么闯过了换气扇，站在钢铁架子之上小声地鸣叫着。
“找到了。”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个文件，“是这里——你知道这里。”
“这里有一个谜题——”阿尔弗雷德指着那行字，“‘轻易就能够折断的芦苇，造就连同你过去和未来的桥’——说真的，这样我想起了一本超级英雄漫画中的一个反派。”
说到这里，他竟然还有闲心回过头来，冲着史蒂夫·罗杰斯问：“你喜欢超级英雄漫画吗？”
“……什么？”
“傻了，真是傻了。”伊万·布拉金斯基在一旁说，一只小鸟不知怎么闯过了排气扇缓慢旋转的扇叶。落在箱子上，他伸出手去，鸟儿竟然也不害怕，落在他的手指上，发出清脆且柔弱的鸣叫声，“在你面前的，外套底下穿着你的国旗的家伙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超级英雄。”
“——说的就和我不看美国历史一样。”
伊万说：“是的，你看，你谷歌，你到亚洲去决定游过太平洋，真是多么明智又具有英雄主义气概的行为啊。”
阿尔弗雷德冷笑了起来：“说真的，直说你嫉妒没有自己的超级英雄不够可以了吗？”
在这间屋子之中，唯一一个在认真考虑谜题的史蒂夫·罗杰斯分出一些注意力去注意他们所说的话。毫无疑问他们是经过漫长时间而变得睿智起来的，但作为他们本身——加起来有超过三岁吗？
“我有，我曾经有过。”他握紧了自己的手，那只小鸟因此受到了惊吓，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不是那个名字，千万不要是那个名字。”
“凛冬将至，在曾经的某一个时期，他曾经是我的英雄。”
“但他可不属于你，他也不属于我。”阿尔弗雷德摇头、咂嘴，投给唯一一个正在做正事的男人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如果非要说他属于谁，大抵是我们旁边这个星光璀璨胸有成竹胸怀大计穿星条旗的男人。”
“我的天，”后者的注意力现在是没办法集中了，“你们就能不能不提这件事？”
“——在这些时间里，我能看见的就是你们一直在互相斗嘴、吵闹，你自己也已经说过，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天——阿尔弗雷德·F·琼斯，伊万·布拉金斯基。”他的脸色看上去严肃极了，史蒂夫·罗杰斯不需要说一句粗话，不需要大吼大叫，他只需要略微地提高自己的声音，就能让面前的大男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许你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秘密护送，尽管现在的麻烦并不是你的错。”
“倘若严格来说的话，并不完全是我的错。”他指正道，“但是我们陷入了麻烦不是吗？”
“他们会认为这是我的错，有一种说法，没有超级英雄就没有超级反派。仿佛没有美国队长，九头蛇就不会出现一样。”
“哈，这可不是一个好的比喻。”来着北国的伊万笑了一声，“要是让我来比喻的话，大抵会说是如果没有你的话就不会有我一样。”
“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你的敌人——不完全是你的敌人。”
“——完全错的因果关系。”伊万冷笑道，“而我们现在是在做完全错的事情。”
“错的事情，拯救世界吗？”阿尔弗雷德说，“我可不这么觉得。”
“不，你这么觉得。”伊万咧出一口白花花的牙，冲着阿尔弗雷德和史蒂夫·罗杰斯眨了眨眼睛，“在之后的不久你就会这么想了。”
阿尔弗雷德哈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而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前的谜题上。他先是皱眉，忽然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狠狠地一拍自己的大腿（毫无疑问这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哈哈（他得意地笑到，冲着伊万和史蒂夫抬了抬眉毛，前者压根不想理他而后者则是没有注意到），我想这答案已经放在题目中了，答案就是桥。”
“我可不怎么相信结论会这么容易地就被得出来。”伊万说“否则他就不需要如此多的定语来修饰了，况且这里有这么多的桥，谁会用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做谜底呢，是吗？”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珠子转了转：“唔……也许我们要考虑一下细节嘛。”
阿尔弗雷德无聊极了，夸下自己的肩膀，用手谁随便地拨动着滚轮。那张写满了文字的图片就放大缩小，密密麻麻的文字搞得人晕头转向。
伊万就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停下。”史蒂夫忽然出声道，阿尔弗雷德看上去对那个小滚轮上了瘾，正玩得开心。听到这话，触电一样地放开了手，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来。
“看上去像是一副图画，但只有一部分。”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本子来，飞快地比划着，“还有其他的部分吗？”
“就像是拼图，哇哦。”方才还不明所以的阿尔弗雷德用力地拍手，“我都没有发现（他大力地伸出大拇指来，仿若要把全部的夸赞都塞到他的脸上去似的）瞧瞧、瞧瞧，看来我们还真的做了一件有趣的事。”
“啊，有趣，有趣，阿尔弗雷德，你会为此而死。”伊万忍不住出声讽刺到，用他软糯的声音宣告这可能到来的结果.阿尔弗雷德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想要管那么多，却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英雄的行径。”
“因为这毫无疑问地蠢极了，”伊万歪了歪头，“这里只能容下两个蠢蛋，不能更多了。”
阿尔弗雷德听见这话，就鼓起眼睛想要去抓伊万·布拉金斯基过来，被史蒂夫一把按住：“我希望你们能够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士兵们。”
“你看上去就和传说中的政委一样。”
阿尔弗雷德嘟囔着，被念叨的对象投给他一个不明所以的目光，大男孩只是摇着头：“不不不，这没什么，那是一种神奇生物，但不是本土的。”
伊万站起身来，硬从他们两个人的身边挤过去，蹲下来，用手在缝隙里摸索着，最后揪出来一个画着红星的本子，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历史了，边角都已经发黄。
“在我们还是大家庭的时候，这种本子某种意义上还是很常见的。”
他快速地看了看：“真有意思，庆幸那副拼图没有被拼起来吧。”
一双看上去纯洁又柔软的紫色眼睛认真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这是一个陷阱，针对——”
“美国队长吗？”阿尔弗雷德说，“人们想要除掉英雄，他们害怕。”
出人意料的事，伊万只是摇了摇头，把那个写满了他们看不懂的文字的本子展示在他们的面前：“是我们。”
“——首先，是我们。”
他发出天真的残忍笑声来：“但在我们之后，就是英雄们了。”
“你因他们诞生，或者你为他们做了多少事情，他们都不会在意。”他想后退，“他们只想要控制你，如果不能控制你，就毁掉你。
”而这势必会掀起一场大战，“史蒂夫转眼也想明白了，他深深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民众与英雄之间的。“
阿尔弗雷德把伊万手里的本子拿过来，翻来覆去的也没看懂，就又还了回去，随口说道：“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这会引起一场英雄和英雄之间的战争。”
“世界上最糟糕的一件事情发生了，英雄战英雄。”他走过去，站在史蒂夫的面前，“当他们需要英雄的时候，发现英雄已经被他们自己谋杀了——但是无论如何，你是我的英雄。”
“就算你不再是美国的英雄，你也会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英雄。”
大男孩走过去，想要给他一个拥抱，但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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